嬿婉看着那包东西,想要伸手,却在碰到的一刻如触电般缩回了手,柔弱香肩随着她不可控制的啜泣轻轻颤抖,再不敢打开。
太后的神色阴沉不可捉摸,喝道:“怎么?敢给别人吃的东西,自己便不敢吃了么?吃!”
嬿婉仿佛面对强敌的小兽,吓得站站不能自已,拼命叩首道:“太后恕罪,太后恕罪。臣妾再也不敢了!”
“不敢?”太后神情一松,笑道:“那你自己说吧,到底对舒妃和十阿哥做了什么?”
嬿婉瘫软在地上,泪流满面,声音控制不住似的从喉间发出:“太后明鉴,是臣妾一时糊涂油蒙了心,嫉妒舒妃承恩有孕,在她的饮食中加入会慢慢肾虚脱发的药物。臣妾……臣妾……只是想她容貌稍稍损毁,不再得皇上盛宠,并非有意毒害十阿哥的。”
“那么,江与彬得皇后嘱咐,赶回来为舒妃医治,却中途因病耽搁,也是你做的手脚了?”
嬿婉惶惶道:“是。是臣妾买通了驿丞给他们下了腹泻的药物,又耽搁延医问药的时候,让他们阻在了半路,不能及时赶回。”
“就算没了江与彬,愉妃是个心细的,她受皇后之托照拂舒妃,你要让她分心无暇顾及,必然是要找五阿哥下手了?”
嬿婉只得承认:“也是臣妾收服了五阿哥的乳母,在五阿哥入睡后悄悄掀开衣被让他受凉,使愉妃忙于照顾亲子,无暇顾及舒妃并不十分明显的抱恙。”
太后长叹一口气:“福珈,你听听,这样好的心思谋算,便是当年的乌拉那拉皇后也不能及啊!哀家在深宫里寂寞了这些年,倒真遇上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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